“族长他昔日为了救少主,付出了一半神魂之力,又耗费了许多灵力,加上族长身系沂族,源源不断地为沂族供给灵力,亏空太多,现下就……”
伧尐身为族长,有族长的责任,但九汜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两头兼顾,入不敷出。
早在前几日便已灵力难续,只是不曾传出消息。
不仅是九汜,就连其余族人也不知晓伧尐的近况。
“这些事……”九汜紧紧扣着床沿一角,指尖几乎要陷入床沿,“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想过告诉少主的……”豫灵都要急哭了,“可是族长说,族长说情爱一事,对少主来说也是历练,族长不希望用自己的处境来束缚少主,所以不让我说……”
“我看着族长一日日消瘦下去,实在没有办法,才替族长传信……少主,现下只有你能救族长了!”
“少主,您回归沂族吧!只要您通过长老会的审查,成为新的族长,族长才有机会静养啊!”
豫灵越说越激动。
九汜听着,眉头紧皱。
成为族长,好似是沂族中人人艳羡的事,但对九汜来说……
“九汜……”伧尐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紧紧地握着九汜的指尖。
伧尐的眉和脸色一样雪白,唯有神情,仍是九汜所熟悉的。
恍惚间,九汜想到许多年前。
那时,九汜年幼,曾随口提了一句融合三界内外的观点,六百岁时,他遍阅典籍,通读三界内外秩序,便将这观点在长老会上提出。
那是他第一次参加长老会,却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