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沂族族长的居所。
自九汜记事起,伧尐给他传信的次数屈指可数,若非要事,估计上百年,伧尐也不会给九汜传信一次。
与九汜居所的寂寥不同,伧尐的居所除了伧尐之外,还有许多族人,聚集在岛屿外围。
一路上,九汜身穿白袍,从形形色色的族人中穿行而过。
他见到族人眼神各异,神色不一。
这样的神情,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像是没看见般,九汜很快错开视线,匆匆离开了外围。
伧尐房门外没有守卫,九汜很顺利进了房内。
一进去,便听到豫灵焦急的一声:“少主,您可算回来了!”
九汜没瞧见伧尐,倒是只瞧见豫灵在他眼前乱转,九汜不由得怀疑道:“父亲的传信,是你发的?”
“是我。”豫灵飞了过来,扯着九汜的衣袖往里间走,“族长病重,发不了传信,我实在着急,便自作主张,替族长给少主发了一封传信。”
“病重?”九汜很是诧异,“什么病重?为何我从来不知晓?”
豫灵来不及解释,九汜便急匆匆地入了里间。
床榻上,伧尐憔悴的脸色极为刺眼。
“父亲,您怎么了?”九汜半跪在床前,不待豫灵开口,便要施术。
“少主!”豫灵及时将人制止了,又道:“您施术,如今已是无用了。”
伧尐似是病得很重,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豫灵难过地望了伧尐一眼,咬咬牙,将事实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