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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阻的话没说完,卫芜僮便匆匆跑了出去。

外头倒是安静。

脚下无力,跑得不快,是以卫芜僮花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方才瞧见外殿轮廓。

待瞧清了,卫芜僮才明白一路而来为何如此安静。

只见长凳之上,那名太监的头被好几层布蒙着,嘴里还塞了东西,紧紧绑缚着的身躯动弹不得,腰际往下已是血肉绽开。

生死不明。

即便如此,杖责仍是没有停。

卫芜僮不忍地别开视线,往台阶之上走去。

“陛下。”卫芜僮说着又开始咳,他勉强压下咳嗽声,道:“他阻止过我,不让我出殿门,是我不听劝告,一意孤行,你别怪他,别再罚了。”

沈寐身边原本还有侍卫,见卫芜僮出现,纷纷让开了位置。

卫芜僮得以靠近沈寐。

他这才发现,沈寐那双眼一直在盯着他。

也不知盯了多久。

卫芜僮迎上沈寐的视线,眼眸生疼,他低低地唤:“陛下……”

沈寐没有理会他,目光有如实质,甚至带着怒气。

杖责还在继续。

卫芜僮听得双耳泛疼,示弱般往沈寐那处靠了靠。

忽然,沈寐握住卫芜僮的手腕,力道极大,“谁让你出来的?”

腕间的疼痛使得卫芜僮皱了皱眉,他本就高热,这会愈加不好受,想挣扎,又不敢,只好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要出殿门的,不怪任何人,陛下,我适才说的,能否……”

“适才?”沈寐加大了力道,逼着卫芜僮痛呼出声,“你是什么身份,为他求情?”

蛮横的力道传来,卫芜僮被沈寐直接拖进怀中。

沈寐不大温柔地将卫芜僮转了个方向,面对着那名太监,“朕记得与你说过,自入宫那日起,你便是朕一个人的,别说殿门,就连多看谁一眼,都要朕允许,你又有什么资格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