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打开个人物品柜,翻出了一件陈旧的破口的棉服,从里面掏了两朵棉花出来。
“塞在耳朵里。”
那件棉服尺码偏小,之前我打算把布料和棉花拆开,用棉花缝两个护膝,但冬天过去了,我也懒得动手。
李好好犹豫了下,从软蓬蓬的棉花上扯了两撮,塞进她人类的耳朵里。
然后抬起头听了听,还是皱起眉头:“吵。”
我懒得管她,她一会儿就会静悄悄地把棉花挪到正确的位置去。
出门反锁,用身子挡住锁孔,李好好忽然起来,往左边走去。
我的房间在三楼的尽头,中间当然也还有数个房间。
她往前踩了一步,竖起那对猫耳朵听了听,又往前走了好几步,再折返回来,停在我旁边的房间。
三楼的房间门都漆成棕黑的木色,这是为了还原出战前人类偏好的木门家具的质地特地设计,但这无法遮掩银白色墙壁的冰冷,地板是瓷白色的耐高温特殊材料,一块块六边形犹如蜂窝一般拼凑在一起。
李好好捂住耳朵,在这白色蜂窝里打了好几个滚:“吵啊,吵。”
“下午有听见什么吗?”
“我上来,听见的。”
“我们第一次上来的时候你有听见吗?”
李好好奋力地揉搓着猫耳朵,从自己的耳朵里把棉花掏出来塞进耳朵里:“一开始上来,不吵。你去工作了,我在下面也没有听见声音。然后我饿了,我上来,就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