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电台,把今天记录的活页捏起来,我先回房间把它订回工作日志。
拽了两下锁,确保这天晚上李好好无法翻看我的抽屉。
偶尔我会把工作日志带回房间去写,这就给了李好好偷看的可乘之机。
夹着的那张照片过于古老,无论是那个五斗柜,还是那只猫,都遥远得好像上个世纪。
我甚至也不太记得那只三花猫叫什么名字。
回过头,李好好已经蹲在门口,用手指头犯禁,伸进门里试探,被我看了下,又缩回去,俨然是一只欠揍的猫。
每周她长出来的东西都无伤大雅,手指无非是有些惊悚,胡子不过是难看了些,猫耳朵在她长出来的东西中,已经是最无害的一种。
我记得在战前,曾经有过那么一些人,对猫耳有别样的嗜好。其中分为两类,一种喜欢兽化程度更深的,简言之,是只人形的猫,至少不该有人的耳朵;另一类则只对着三角形的两个尖尖感兴趣,戴个发夹也能满足他们的癖好。
我倒没有任何癖好,李好好倒是不停地挠,好像那不是她长出来的似的。
“吵。”李好好说。
真让我意外,我以为她蹲在门口是要说“饿”。
毕竟到了饭点,我该进仓库寻找点东西吃。
“吵?你听见什么了?”
“滴滴答答。”她说。
滴滴答答。是雨声。
但哨所墙壁厚度十分可观,隔音很好,至少我是听不到的,她多了一双耳朵,听力加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