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仿佛坠入冰冷湖水中的感觉再次袭来,从头到尾,寒意彻骨。
但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不断冲击翻涌的血气,两种极致的矛盾使得庭筠一边绷紧了身体,一边却近乎机械地开口: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的反应显然让谢商很不满意,他还想要接着刺激什么,可庭筠却如最开始所言,问完便走,甚至没留给他阻拦的机会。
庭筠出了殿门,身后响起一片碎瓷声。
天色暗了下来,庭筠甚至觉得脑中似乎经历了一段空白,等她思绪稳定明了时,发现已经径直闯进了温屿安单独的办公之所。
温屿安将手中的书卷放回架中,很是惊奇她的到来,“怎么了
才出口的话被一道响亮的巴掌声打断,温屿安略有些迟钝地扭过头,左脸上迅速蔓延上了红,力道之重可见一般。
“他只不过教授了我一年,却是同你相处了整整三年!温屿安你可真是叫我敬佩啊!
他却像是觉得这件事无足轻重,低头看向了她的手,“打疼了吗?
说着便要来握上她手腕,庭筠一把抽出匕首,抵上他脖颈前,“我是不是得庆幸,自己仅仅只是溺水时被你放弃,而不是被你背刺而丧命啊?
“谢筠。温屿安眉眼漠然,“能背叛自己国家之人,往后也会因为某些因素轻易背叛当朝,人情冷暖并不该影响对事实和时局的判断。我原以为你不会这样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