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太子今日从公主这边离开后,在东宫大发雷霆,殿下可是与他闹了嫌隙?
庭筠的笑淡了淡,刻意抛却脑后的事被再次提了上来,她并不想多作纠结,毕竟已经无可挽回,
于是并未向温屿安显露出什么信息:“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一向阴晴不定的,谁琢磨的到他的心思?
“随口一问,殿下不用多虑。温屿安抬腕将杯放回原位,
“至于我要说的事是和殿下那位‘义弟’有关。“
被倾倒的药汤均匀浇在边缘的银炭上,发出“呲呲的响声,庭筠的指尖蜷了蜷,面上却仍是淡然地听温屿安继续。
“最近一次北境与尉国的战役,镇守沧山一带的孙将军深受重伤,如今仍在昏迷,手下一些副将伤情不一,虽守住了汾峪关,但也是耗费了极大代价,我方损失可称惨重;
梵岭一带,是殿下您的舅舅苏恒将军在镇守,他们那边情况虽还算稳定,但因尉国占据了一处必经之道,致使其一直无法调动较多人数的军队,对沧山进行支援,只能派遣小批队伍从狭小林道秘密绕行。
所以朝廷有意向,选出一位能者,带领襄城的一部分军队,赶往沧山,稳定北境。
而爻国诸多将士各司其职,实在无法调离,又因何鸢何副将曾递交自己近段时间来的述职报告、其中提及的‘谢嗔痴’相关。以及朝中曾与他接触过的大臣对其能力的肯定,
故,这次定下的人选,极大可能是他。
温屿安十分公事公办的语气,缓缓陈述着,却也辨不清他的情绪和态度,
“此次便是来提前告知以及询问殿下的意见,不知您是否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