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我们血脉相连,我便只好装傻充愣,不愿撕破脸罢了。
“弦月庄相关之事,你何曾让我参与半分?做你高贵安稳的公主不好吗!为何非要参与这权利的角逐?
他字字句句,若三九天的冰雹雨雪,将本就摇摇欲坠的屋子砸的破烂不堪。
庭筠默了许久,自哂般勾了勾嘴角,开口道:“你以为,你的太子之位固若金汤吗?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明处暗处地盯着你吗?你清楚,你的父亲、这位帝王的逆鳞吗?
“你是太子,但还不是天子!
你亲自处理只会被人抓住把柄,若是被人知道掌握了如此之重的、非帝王所属的力量,不但遭他人觊觎,陛下更不会容忍,你明白吗?
谢商收敛了情绪,但眸中对她更加审视,话中更是带刺:“皇姐,倒是对这时局朝堂,了如指掌啊。
庭筠转回了头,她知道,她说的再多,如今也根本没有用了。
怀疑一旦形成,就已经给你定了罪名。
谢商缓缓起身,“既然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便也直接告诉你吧,是我带了明月去了弦月庄。
他像是报复一般,故意一字一顿地说着:“她未来会是孤的皇后,怎么算的是外人呢?
“哦对了,也顺便通知皇姐一声,弦月庄从今日起,便已由我接手,最近这段时间,你便好好休息吧。
庭筠袖中的手,死死地紧攥起来,出口的话却还是平静:“你真是疯了。
“就当是对我的夸奖了。谢商转身离去,“皇姐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