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个模糊不清的回答,既不肯定也不否认,要是谁心虚,谁自然会坐不住。
这位贵妃娘娘没接话,只是嗯了一声。
庭筠一直都有搜集这位贵妃的相关资料,皇后代表的是文官集团,她则是武官,两人的家世相当,皇后是早在谢闵还是亲王的时候便嫁给了他,而贵妃却是谢闵当了皇帝后才进宫的。
而这位武将出身的大小姐,听闻从前是个单纯而耿直的人,从不喜欢拐弯抹角和耍手段,入宫前那些事迹里,没少惩戒那些背后小人。虽娇纵却也不太会为难人,是个一眼边便可以看到底的姑娘。
可如今,看着上方那个满腹算计、金银珠宝堆砌而成的女人,庭筠近乎觉得是被置换了灵魂,倒生出些唏嘘来。
权利与爱情编制成了一个巨大的金丝笼,将雨燕困在其中,她却浑然不觉。
“我曾听闻,娘娘骑射皆是一绝,但那日所见庭筠起了身,“在未被我惊吓之前,您跑马过弯时,身子便偏了吧。
贵妃的面色一僵,掌心不自觉地攥紧了软榻边缘。
浸在富贵迷人乡中,脂膏护甲养着的手,早已忘了如何握缰绳,只是偶尔的为取悦丈夫而骑马,那片小小的跑马场,又能驰骋出什么来呢?
“叨扰多时,嘉懿这便告辞了。庭筠转身便走:“哦,另外,虽然我从前讨厌吃松糕,但人嘛,最是易变,现在,我还是可以吃一些的。
赵灿几番试探,极想证明她是假的,但是她似乎没明白,皇帝的默许才是她无所顾忌的理由。或许是愧疚,或许是那点零星的父爱,他愿意接受这个替身,哪怕她和嘉懿之前除了脸,全无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