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至今不知嘉懿的死同这三人之间有何种故事缘由,但并不代表她不再做追究。
占了这个女孩的身份,得到荣华、安宁与亲情,怎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来日方长,总会有那么一天。
正德二十五年五月,她在墨阁已经上了近两月的课了。
墨阁,就是她刚来时,爬上长长阶梯后到达的那个地方。
这里只有唯一的一位老师,和仅有的两位学生。
虽然从苏时蕴和紫苏那里,隐隐知道这位老师从前是个大人物,但老师极其低调,只说自己姓“荀,让她尽可随意,喊夫子便可。
夫子算是半归隐,只收了一位学生,但庭筠不知苏时蕴如何做到的,竟破例让他收了自己。教授的内容很全面,大到文学、军事,小到算术、掷骰,庭筠有时觉得这是在拿他们当国家顶梁柱培养的感觉。
至于另一位同学,则是御史大夫温序的独子,温屿安。两个月的相处下来,庭筠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聪明理智到可怕的家伙。
他的一切情绪都是淡淡的,一切都像是设定好的程序,按部就班从不出错。她刚开始看似对庭筠礼貌,却始终疏离,那种无视里带着的,其实是轻视。
他大概觉得她只是个被硬塞进来的关系户吧?庭筠心想。可那怎么行,她这人,一向都是凭实力说话的。
于是在第一次、第二次,第许多次,庭筠都考出了和他不相上下的分数,并在一些“平民百姓的技能上赢过他之后,他投来的目光便不再虚空,而是似藏着剑锋。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与他一丝不苟的端坐不同,庭筠经常是处于没骨头的状态,半躺在那里,拿团扇挡着有些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