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窗边的美人塌上起身,走到桌前,想要倒些热水喝,可刚一拿起茶杯,被发现桌面和杯沿上,有星星点点的红渍,她原想拿近些看,却发现有什么从自己脸上滴落下去,染红了青瓷。
她抬手往鼻下一抹,一手的血。
庭筠有一秒的怔愣。
刹那间她蓦地回头,手中银针向某处飞掠而去。
而脖颈后猛然刺痛,她还未看清埋伏者是谁,眼前便迅速模糊,身体无力倒地,就这样陷入了黑暗。
眼前的景象似乎同记忆里没有丝毫变化混乱、拥挤、破败,潮湿的味道仿佛那随处可见的贫穷,浸透到骨中。
介嗔痴走在曾经无数次踏过的狭窄巷子路上,没有丝毫逗留地掠过他曾经的住处,那里已经换了一户人家,正在门口好奇而警惕地瞧着他。
他拐过几个弯,来到了熟悉的屋前,犹豫片刻,抬手敲了敲门,
“阿木。
无人回应。
介嗔痴不自觉地蜷紧了手指,再次敲门。
“阿木?蓝姨?
敲门声带了些急促,随手,屋内有脚步声不断靠近。
他刚松了口气,门便被来人不耐烦地打开,嚷道:“干什么呢!催命啊!不是说了七天后还你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