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彧无来由的一阵心慌, 偏偏是这样阐述文字般的语气, 让他突然就方寸大乱。
他隐隐约约似乎猜到了什么,却不愿去细想和承认, 只是懵懵懂懂地问:
“怎么了?为为什么这样
“你不知道?那真是奇怪了。
庭筠侧了侧匕首,随后上移,将正面贴上他脸颊,随意拍了拍:“今天在庭院里见了谁、做了什么, 要我帮我回忆回忆吗?
匕首冰冷的触感随着这句话, 由外向内丝丝渗透, 他眉眼间的笑似乎凝滞在那里,只需要眼前之人稍稍一碰,就会碎裂。
玄彧脑中闪过千万种回复的答案, 却又混乱不堪, 最后只沉默着握住了她的手,也握住了那把匕首,
“你捅我多少刀都可以, 只要你消气你不要他紧紧握着庭筠的手, “不要这样和我说话好不好?
庭筠轻嗤了一声,不得不承认, 他这张皮囊真的很有迷惑性。
她骤然抽出手, 锋利的匕首擦过脸颊,在他颧骨下留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吧嗒一声脆响, 庭筠掌开手,手心的物什便坠落在地面, 骨碌碌地滚到玄彧脚边。
“还真是多亏了自己的善良呢,因为不放心某人独自在家,特意在院外藏了投影石,真没想到,居然给了我这个么大惊喜。
因为担心他的安危,所以一结束那边的事情,便首先拿出自己手中对应的记影石,确认他未曾遭受危险。
但到头来呢,哪里是什么需要她操心的小白兔,而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