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时日无多,关于嗔痴,有两句话想托付姑娘。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这么沉重的话题似乎不太合适。庭筠好回道,“有什么话你可以亲自对他说,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正常人不会有过于旺盛的好奇心,何况她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妹妹。

“不必如此警惕。明释苍老的面容仍是温和的,

“异界之魂,唯有你能跳脱因果,拽住宿命的缰绳。

这一瞬,庭筠内心惊涛骇浪,以至于连表面的冷静也无法维持。

“窥伺天命,终得其反噬。他的眼已经浑浊而黯淡,却柔软坚定:“但用这残存的微薄寿命,为他留一线生机,便是值得。

随着他手的抬起,一颗赤红的珠子浮现在庭筠眼前,其中一部分浓稠到近乎黑色。

“至恶之力,一旦失去压制,便不可转圜。明释看着庭筠,似是恳求,“我需要找寻新的压制。

他好像是在说这颗珠子,又好像在另有所指些什么。

“您说话太神神叨叨,实在听不明白。少女的眸色如冬日的湖面,语气懒懒散散,“我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听完这些只是对您最基本的尊重。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恕我先行告辞。

如果他提供不了她想知道的信息,而是继续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它也没有留下当树洞的必要。

可就在她起身的功夫,那颗珠子毫无防备被地钻进她的心口,瞬间消失不见。

庭筠立刻便运转妖力要将那东西逼退出来,可在体内搜刮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