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纾星微微笑着,黑漆漆的瞳孔如夜色深邃,叫人猜不透心思。
他听说过这个名字,是越州很有名的糕点。
他明明猜到原因,却还要故意问:“为什么要给我做这个?”
岁雪正正经经道:“听说母亲是越州人,还带你去越州玩过,一定带你吃过甜酒雪莲酥,小时候吃过的好吃的,长大了就会在某一天突然很想再尝尝,我就是这样,我觉得你也一样。”
沈纾星松开手指,将那块酥饼轻抛回碟子中,微眯着眼:“可你怎么就没听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记起与我母亲有关的事情。”
岁雪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冷汗顿生,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没听懂:“为什么?”
沈纾星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你可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时家和谢家自上一辈就交情很好,彼此知根知底,当年听闻谢问京正房夫人的死讯之后,时见春亲自去了焕州吊唁。
岁雪回忆了一下。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时初记性不算好,从小被关在阁楼,许多事情都只是站在阁楼的门窗旁,听往来的侍女们闲聊才得知一二。
她不确定道:“是那些找谢家复仇的人杀了她?”
“不对。”沈纾星摇头,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唇角勾着古怪骇人的浅笑,压低声音只让她听见,“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