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如何照顾她,不让父亲为难。”沈纾星不退让半步,云淡风轻道,“再说了,父亲既然知道沙河凶险,我到了那边也有可能遭遇不测,与其让时初刚嫁过来就守寡,不如成全我俩共赴生死的心意好了。”
大有一副谢问京不同意,他就撂挑子不干的意思。
谢问京压着脾气道:“把人照顾好了。”
“多谢父亲体谅。”沈纾星漫步往书房外走。
谢星被他的态度气得心中烦闷,高声道:“大哥,嫂子在何处?你可别忘了要带她来给爹敬茶。既然是出生世家,更不能不懂礼数,目无尊长。”
沈纾星头也不回,话音里含着讥讽:“我怎知道她在哪?你有空管这闲事,不如先顺便替我把人找来。当着我的面说你嫂子的不是,你倒是礼数周全。”
谢星余光扫见谢问京越发不悦,便满意了。
岁雪端着做好的酒心雪莲酥回院子的时候,沈纾星也刚好回来。
“谢谋。”她小跑几步跟上去,却在他转身过来盯着她时,又怯生生的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了。
沈纾星看了眼她端在手里的东西,越州常见的糕点,看起来精致可口,有模有样。
“这是什么?”他朝她走过来,手指捻起一块看了看。
原来大清早去集市买东西就是为了做这个。
岁雪愣了愣,他是忘了还是不知道?
“甜酒雪莲酥,我做的。”岁雪微微扬首,举在手里的碟子也朝他凑近一些,带着点献出宝贝一般的雀跃和紧张,“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