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宁冷下了脸:“那你叫谢谋来陪我下棋吧。”
岁雪在心思千奇百怪的哄笑声中看清了一张张脸,为难地盯着目光轻蔑的白意宁,最终妥协,执起一枚白子:“师姐先请。”
白意宁开心起来,笑着说:“这才对了,我们难得一聚,你总该陪陪我,让我开心了再走。”
“是呀,这么拘谨干嘛?你嫁来这里,大家就是朋友了。”
“三番五次推脱,可别把意宁当做没脾气的。”
“哎呀你吓她做什么,意宁又不会吃人,时小姐还有谢大公子撑腰呢。”
岁雪盯着棋盘,没有说话。
五局之后,岁雪终于赢了一次,白意宁笑眯眯问:“棋技也没有特别差,要再玩玩吗?”
岁雪连忙摇头:“师姐,我出门许久了,放我回去吧。”
白意宁算了算时辰,面露歉意:“是我考虑不周。”
束缚咒解开,岁雪快步走出了房间,小跑着下楼离开了酒肆,惊慌而狼狈。
众人再也忍不住,笑声畅快肆意,嘲弄与轻看的话怎么恶毒怎么来,不似刚才嬉闹中的窃窃私语。
香中掺了断肠,棋上洒了焚骨,销髓就涂在摸过她脸的那只手上。剂量控制得很好,并不致命,解药就在大家都饮了的那一壶杏花酒中,是她自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