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捂着嘴笑:“我就说,谢谋怎么会喜欢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这门亲事想必是两家老爷子自己一拍巴掌决定下来的。”
有人伸手替岁雪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拍了拍她的脸蛋,一字一句道:“那你得小心点,至少不能太快让他厌烦,他可做得出将讨厌的东西扫地出门的事情。”
岁雪听着,却出神的想,这样就可以回松州了,若是时初,一定会觉得挺好。
“过来坐。”白意宁倒了杯酒推到旁边的空位,盯着她说,“新酿的杏花酒,味道不错,你尝尝。”
岁雪在她旁边坐下,又把那杯酒推了回去,不好意思道:“师姐,我不会喝酒。”
“她说她不会喝酒。”白意宁惊讶地回头看向身边的人们,懒声嗤笑了一声,“没用。”
医家的姑娘笑盈盈地倒来一杯杏花酒,坐在岁雪身边,纤细的胳膊揽着她的肩膀,一杯酒递到她的唇边:“尝尝吧,不喝的话,你肯定会后悔的。”
岁雪下意识觉得不能喝,垂眸为难地盯着茶杯。
“就算是谢谋,也不能随随便便不给我面子。”白意宁抬指点她,一道束缚咒落在了她身上,一旁的姑娘起捏着她的下巴,端着杯子动作强势地给她灌了下去。
岁雪被呛得难受,茶水漫出唇角流下,将身前的衣裳也打湿了,她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硬是一滴也不肯咽进去。
白意宁看得没意思,摆了摆手:“罢了,我也不该这样为难你,来,陪我下棋好了,你赢了我就放你回去。”
小倌儿手脚麻利地收拾走了桌上的东西,摆出了棋盘和棋子。
岁雪皱着眉,恳求道:“师姐,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下棋,我的棋技实在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