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再耽搁下去,画的色彩就会有明显区分。他希望给江野画出一幅世间仅有的绝妙的画来。

之所以会把画带上山,是因为聂屿舟早先做好了江野病死的准备,如果真那样,怎么着也要千方百计唤醒江野,让他看一眼这幅画。

白云在风中流动,聂屿舟终于将画上最后一部分色彩补充完整,整幅画顿时栩栩如生,非常逼真。他画的并非中国传统国画,而是油画,充分把握光线阴影等,对江野进行了真实的绘画。

聂屿舟将画转过来,放在江野面前,微微笑道:“侯爷,你的画我画好了,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瞧一瞧?”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

半晌后,聂屿舟平静地收好画,将江野推进房间。

净尘大师刚好读完一卷佛经,小不野也跟着他跪在蒲团上,却一个劲儿乱动,完全没有半点佛性。

净尘大师将佛经放回供桌上,转身对聂屿舟道:“治了这么多天,江野都没醒,看来治疗无效。”

最怕郎中说不行,说没救了。聂屿舟紧张道:“那净尘大师是要换个法子吗?”

净尘大师斜眼瞥着聂屿舟和江野,道:“都已经这样了,还能用什么法子?江野这辈子都醒不过来的。”

聂屿舟不防净尘大师突然这么说,如遭晴天霹雳。他以为只要净尘大师出手,江野迟早会醒过来的。聂屿舟道:“可是,侯爷他看起来脸色明明更好了啊,也许这两天就会醒过来呢。”

净尘大师毫无悲悯之心,淡淡道:“回光返照而已。也许三年五载后他才会醒,鬼知道。”

三年五载?说实话,要在无妄山山顶过三年五载,确实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但聂屿舟并不打算放弃:“侯爷是因为我才会陷入重度昏迷的,我会等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