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琼春走到聂屿舟面前,装作关心的样子道:“二哥,回门那天你和侯爷没来。我和大哥早就想来看你,可又怕扰着侯爷休息,所以迟迟没有前来,一直拖到今天,你不会怪我们吧?”
聂屿舟找张椅子坐下,冷淡道:“哦,真是辛苦你们。”
并未多看这两人。
聂行远见他这副冷漠样子,心里头立刻窜起一簇火苗,语气不善道:“我和你小妹专程来瞧你,你就这么冷淡?到现在连杯茶都没有!”
聂屿舟怪异地瞅着他,这也值得发火?真是个火爆脾气。
他也不是好惹的,镇静道:“侯爷病着,需要静养,松风院伺候的只有三人,顾不上照顾两位贵客。你们想喝茶,在聂府喝饱再来就是。”
顿了顿,聂屿舟又道:“当然了,不来更好。”
这番话很不尊重人,区区一个庶子也敢这么讲话,真是无法无天!以为嫁到镇北侯府就永远脱离了聂府吗?
聂行远瞪了聂屿舟一眼,道:“二弟,都过去这么多天,你还在生我们的气!让你嫁过来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真让小妹嫁过来,她这辈子就全都毁了!”
这话简直狗屁不通。
聂屿舟气极反笑:“所以我的一生是可以随意毁掉的。”
他在嫁过来之前不是没想过逃跑,也做过各种努力,但都没有用。聂府上下把他看得死死的,别说走出聂府,就是走出自己的房间都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