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远丝毫不觉得自己理亏,道:“你是男子,小妹是女子,如何能相比?”

他靠近聂屿舟两步,放低声音:“等镇北侯一死,你就能离了这个鬼窟,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们聂府谁也不拦你。你要娶妻生子也好,你要浪迹天涯也行。”

好一个“我们聂府”,果然是完全没将聂屿舟当家人。

聂屿舟冷哼一声:“舍不得让小妹受苦,那你自己怎么不嫁过来?”

聂行远神色一变,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难以置信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聂家嫡长子,肩上重任不言而喻,怎能嫁给一个男人?”

聂屿舟反唇相讥:“嫡长子更应该照顾弟弟妹妹,不是吗?怎么反而让弟弟以身犯险?”

“你……”聂行远气得说不出话来。

聂琼春急得掉眼泪:“两位哥哥,你们别再为我吵架了,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的八字和镇北侯相合,我能嫁过来冲喜,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都是我不好。”

聂屿舟:……

好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他“嘁”了一声:“白莲花的香味真重,熏死我了。”

聂琼春听不懂这话,一脸无辜道:“二哥,这些天你在镇北侯府怎么样?侯爷有没有欺负你?我真的很担心你。”

聂琼春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她如愿没有嫁给病秧子江野,但她和镇北侯的婚事早就被聂府宣扬得沸沸扬扬,现在谁还敢娶她呢?门前冷落,无人问津。

所以她并不真心盼着聂屿舟过得好,反倒希望镇北侯赶紧死翘翘,这样她和镇北侯的曾经那点隐约过往就能尽快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