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道:“虚妄言辞,如何能信?周大哥果然有心,今夜去松风院后院的厩棚等我,那里没人,我倒要看看周大哥究竟是不是真心?”
“果真?”周炳彪愈发通身酥倒,一双贼眼不住地往聂屿舟身上睃看。
“周大哥既不信我,何故招惹我?”聂屿舟不用做什么勾人表情,也不用说什么勾人语言,光是临风而立,其霞姿月韵便足以令人动情。
周炳彪凑近两步,兴奋地抓耳挠腮道:“我信我信。夫人识时务,我一定好好疼夫人。”
“若周大哥真能知冷知热,那我在这偌大的侯府也算有个依靠。今晚亥时后院厩棚,不见不散。”
周炳彪又来毛手毛脚地拉扯聂屿舟的衣裳,道:“那后院墙高,不容易进去,从前院进又会被人发现。夫人换个地方如何?”
聂屿舟装起白莲花来游刃有余:“周大哥只顾自己轻便,却不知道我要防着侯爷随时醒来找我,不能走太远。既然为难,还请周大哥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
周炳彪唯恐聂屿舟反悔,到手的天鹅肉就飞走了,连忙道:“不难不难,我悄悄地爬楼梯过来就是。”
聂屿舟心道,你敢来,我就让你丢半条命!
到了夜里,亥时未到,聂屿舟就悄悄来到后院后门,躲在暗处。
果然看见周炳彪扛着楼梯,满面春风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