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行人走远,聂屿舟正欲回去,却被周炳彪拉住衣袖。
周炳彪是先前跟着周氏一同进松风院的,别人的关注点都在江野身上,唯有他不怀好意地盯着聂屿舟。
聂屿舟本就被他下流的目光看得愤怒,这会儿他竟然还敢攀扯衣裳,不怀好意道:“太医的话都是假话,江野那小子的命保不住的!脸色白成那样,能有几多活日?夫人可要想清楚,不如早早跟了我享福……”
聂屿舟恶心欲吐,挣脱周炳彪的攀扯,再次郑重警告:“你我全无关系,请自重。”
周炳彪不依不饶:“怎么会没关系呢?按照辈分,你也得唤我一声表哥。”
他仗着“镇北侯表哥”的身份,在外花天酒地,挥金如土,谁不奉承他?但那些都是庸脂俗粉,眼前的聂屿舟才是神仙样的人物,便是动怒也令人心痒难耐,不弄到手玩一玩太可惜。
聂屿舟长吸一口气,稳定心神,看来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劝解、警告都没用,得让他栽个重重的跟头才能收了淫贼之心。
聂屿舟略略思索,计上心头,故意语气微微和软道:“这里是松风院门口,侯爷还在里头呢。周大哥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被人看见算什么?周大哥再痴心,也该明白我的身份,不可逾矩。”
周炳彪见聂屿舟松了口,忙不迭饧涩道:“只要你跟我,我把心都掏给你。我至今没有娶妻,就是在等一个有缘人。江野迟早要死,跟了我,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
见聂屿舟粉面生春,身材颀长匀称,周炳彪恨不得立刻将聂屿舟抱在怀里。
聂屿舟心里头连连冷笑,此人果然是又卑劣又愚蠢,长了第三条腿却没长脑子,这么快就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