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真是被这一遭耗尽了全部的精气神,回来后一日能睡七八个时辰,闻景晔先前还担心是他身体有恙,但传了四五个太医都说无碍,他便放了心。
如此住了几日,闻景晔推门进来,奉銮宫烧着旺旺的地龙,一进来就感觉到股热气,他吩咐人将窗子支开一些,免得薛琅透不上气。
只是他低声吩咐时,瞥眼瞧见床帐动了动,他顿了顿,将吩咐说完,大步走到床榻边,一掀开,薛琅正靠在床边看书,打眼一看还是那种小商贩自印的市井本子。
他难得来的时候见薛琅醒着的,“要不要吃些点心,朕让小厨房做些你爱吃的端进来。”
“不吃。”
闻景晔从他手中抽出他正看得入迷的本子,合上后拍了拍书封,忽然意有所指道,“你那奴才对你倒是忠心耿耿。”
“奴才?
“薛重唤,听闻你回来,这几日闹着要进京,都传到朕耳朵里来了。”
薛琅浑不在意,“不过是个奴才而已,不必理他。”
闻景晔见他这冷血无情的模样忽然有些好笑,将本子团成长条,伸手挑起他的下颚,低下身来仔细瞧他,“若有朝一日,朕无权无势,你可也会如此对朕。”
他将闻景晔手中的本子抽回来,神情略显敷衍,“陛下乃一国之主,是有大国运之人,如何会落得无权无势的地步。”
“臣何时能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