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晔又看向太子,“臣弟告退。”
太子拉着薛琅说了会儿话,薛琅哈欠连连,面上都浮现出了倦怠,太子只能让他离开。
入了夜,薛琅熄了蜡烛,不一会儿便睡熟了,只是睡着睡着,身侧忽然有什么东西在动。
薛琅疲惫的紧,并未睁眼,只转了个身,便又睡去了。
深思多梦,周遭声音嘈杂,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囚在一个牢笼中,笼子很矮很窄,窄到他只能蹲在那,连换个姿势都是奢侈。
那些如隔了水幕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他终于听清了周围的人在说什么。
他们说,“薛琅,你不得好死。”
他们又说,“薛琅,你猪狗不如。”
接着是一阵马蹄声,他蹲在笼子里,视线只能看到赤色马蹄以及垂在边上的长枪柄。
眼看着那长枪越来越近,他想喊,想挣扎,可笼子越收越紧,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裹挟着他的喉咙,带出一串刺目血光。
薛琅猝然惊醒。
可脖颈处的窒息感依旧存在,他伸手过去,竟然摸到了一截温热的手臂。
薛琅背脊发寒,猛地坐了起来。
“兰玉,兰玉。”
有东西发着抖钻进他怀里。
薛琅一把掀起床帐,借着透过窗子进来的微光才隐约看清这人的面孔。
薛琅咬牙推了他一把,这一下力道不小,直接把人推到床头,发出不小的闷响。
“闻景晔,”他怒道,“你抽什么风!”
闻景晔面色发白,眼神泛空,他抖着嘴唇指着外面道,“我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