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并未想过这个问题,随口胡扯道:“没有马车,回去太晚了。”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轻功。”
“……”
我们四目相对,她眼神真诚,看着我时带着笑意和眷念。
我败下阵来,为她铺好床褥,先一步钻了进去,拍了拍身侧,“那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她这才褪下衣衫,仅着雪白里衣也坐了进来,我们肩并着肩,却什么话也没说。
“睡吧。”她沉默了许久才道。
我应了声,先一翻身钻进被窝中躺下,而她则将手搭在我的腰窝处磨蹭了片刻,才贴着我的后背安生下来。
“阿生,委屈你了。”她突然道。
这句话我总觉得听过不少次,以前在永王府中便听过。
或许是习惯了,我心里竟毫无波动,甚至能自如回道:“不委屈,王爱民如子,不比我这小小医官。”
她覆在我腰上的手蜷住,“你怪我?”
“不怪。”
“那为何要如此说?”
“姐姐有自己的野心,我总不能困着姐姐,否则便与那赵运辰之流有何区别?”
她的呼吸沉重,在我以为她快睡着时,幽幽地道:“阿生,谢谢你。”
我弯唇笑了下,但没觉得多高兴。
第57章 梁赵之争
良月称帝三年,三年间休养生息,举国上下一片欣欣向荣。
而我则在医学馆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她会深夜到访,有时则是我等在她出巡的路上趁机瞧上一会儿。
朝中暗流涌动,我的身份自然被千机阁老臣死死瞒着,互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