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狡辩,逼问道:“你如何继位的?”
他哑口无言。
宗门各派满怀质疑,纷纷后撤。
河对岸的阵型大乱,我继续高呼:“叶灵舟身为药谷医者,草菅人命,身为江湖中人,奸诈歹毒,该不该杀!”
“医者无情,该杀!该杀!”
千机阁弟子齐声高喊。
当此时,陈安却举起旗帜呐喊:“千机阁阁主不得嫁娶,然暗主继位,竟与一介藩王定亲,有谋朝篡位之嫌,我千机阁效忠皇室,为国敬忠,诛杀逆贼!”
良月冷笑,“定亲?你可有证,空口无凭。”
“千机阁五大长老可证。”
躁动的各个名门正派看向已经出走的五大长老。
五人出列,却道:“未有定亲一事。”
陈安惊怒,终于明白前因后果,气极:“竖子害我!”
“一介女流罢了。”
良月功成身退,一挥手,千机阁弟子纷纷响应,离箭之弦一般踏过河流冲向对面。
而那出走的五大长老率领弟子刺向陈安余党,其他宗门各派早已退回镇中,作壁上观。
“活捉陈安,叶灵舟。”
我听到良月在轿中冷声向常陆吩咐。
眼前白雾弥漫,雾中交缠的人影一个个倒下,血染冰河几近百丈。
我身后的几个女子痛快笑着,慢慢便笑不出来了,渐渐地发出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我陡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跪在地上喘息。
赤裸的身躯在极度的冰冷下反倒热的可怕,我捧起一地的雪往身上擦,越擦越不知所措,越擦越痛。
“花灵,你表现很好。”轿子里的良月声音很虚弱。
我突然想起蒲芳的话,每当阴气聚集之日,她的病症便会复发。
细算今日,已是阴年阴月阴日,她硬生生熬到了午时才出来。
我跑过去想掀开帘子瞧她,却被刺出来的长剑指住,“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