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的马跟着后退了下,仿佛他自己认输了一般。
“你不说,那便由我来说吧。”
只听阁主不紧不慢,讲了足足半个时辰,在场之人无不倒吸冷气,心底生寒。
当年阁主遇到陈安时,他还是暗主。
作为暗主,他有权在成为明主之前为阁中甄选下一任暗主。
在此之中催生了他的邪恶欲念,他捕获了一群无权无势的孩童,将孩子们日日夜夜关在囚笼中,再将囚笼放进斗兽场。
每有一人打赏,便放出一个猛兽,饿狠了的野兽们看见笼子里的小孩便忍不住撕咬,猛扑。
孩子们手无寸铁,在笼中吓得哇哇大哭,身上挂满了野兽的口水。
无数的孩童在此丧生。
阁主是第十七个笼子,也只有这第十七个笼子残破不堪地坚持到了最后。
于是陈安便为她取了个代号——十七。
每叫一声十七,便如猛兽嘶吼。
但只是活下去根本无法满足陈安,他要十七突破囚笼杀死野兽,杀掉为野兽打赏的每一个人,时时刻刻为仇恨而生。
他说,会放十七自由。
阁主做到了,她摧毁了万恶的斗兽场,然而出了斗兽场却发现自己进了更大的斗兽场,斗兽场之外又是新的斗兽场,只是那里的兽变成了被仇恨趋势的人。
“陈安,知道那叫什么感觉吗?绝望,那叫绝望。”
一声声的控诉让阁主的声音带着嘶哑,但她眼神依旧是冷的,毒蛇一般阴冷地盯着陈安,“这都不算什么,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沾染药谷。”
“还有你,叶、灵、舟。”她指着隐在众人身后的几个药谷之人。
“你身为药谷医者,坑害无数同门,毒杀谷主,为一己私利逼死毒宗唯一传人。”
冰雪翻飞,冷风肆虐,雾色中人影绰绰,我仿佛看到了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