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知道,这卢家的小姐心思同叶湘怡一般的歹毒,不,还要更为阴狠。
回了漪澜筑,绿墨招呼着下人抬热水来,催促着南栖换下身上这套衣裳,从头到脚洗一遍。
瞧她这比正主还着急的模样,南栖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又暖心。
到底是从了绿墨,入了净室里头。
“夫人,你瞧着卢夫人可好些了?奴婢以往听说痨病吓人,还会人传人。以往在街上若哪户人家唤了痨病咳不停,左邻右舍都是躲着走的,唯恐也染上恶疾。”
“奴婢服侍夫人好好沐浴一番,彻底将沾染上的病气洗去。”绿墨是南栖的丫鬟,她才不管什么卢夫人崔夫人的,尽管太医说了不妨事,可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且万一夫人有了小主子,身子一时弱了叫病气入体那便得受苦了。她本就不同意夫人去金玉苑,但主子的决定她一个奴婢只有听的份儿。
听着小丫鬟唠唠叨叨的话,南栖招了招手,附耳于她说了些什么。
越听,绿墨的圆溜溜的眸子便瞪得越大。扶着南栖起身换好新的裙裳后她便去找了烙色,让她闲聊时传些话去。
轻轻拢紧裙裳,一条细细的小衣带子从脖颈后侧蜿蜒着往下,束紧前边儿,环过白皙细腻的背后,系成结。茜色衣裙被指尖轻轻从香肩两侧拉上,青葱指段灵活得在右衽系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