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却忽的一黑,鼻尖传来熟悉的冷梅香,凛冽而又叫人脸热。
修长有力的指节白如玉,触上南栖柔软的指段,接过了她手中的衣带子。耳畔是郎君低沉缱绻的声音:“让某来吧。”
衣裙尚未完整穿好,从上头这处仍旧能看见半边绵软,海棠花盛艳丽而荼蘼的花样子绣于小衣上头,薄薄的绸缎料子压着那道沟壑。
若隐若现,似有若无,令人魂牵梦萦,神魂颠倒。
系着的结松散开,净室内水汽氤氲,隐约听闻女娘子的惊呼。
厢房内,床榻旁,团花纹红毡绒地毯上头躺着件茜色衣裙,再上头压着件海棠花盛的水红色小衣,香/艳而又荼蘼。
才刚刚新换上的新衣裙又这般被扔于床榻下,若换做南栖尚在闺中时定是要心疼许久。
但如今,梨花木大衣橱内摆满了一季的各样裙裳,隔段日子她不喜了丫鬟还会清理出来替她换上新的。
倒是没有那般心疼了,来不及多思,娇靥被郎君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而过,激得她浑身一颤。
“南栖在想些什么?”郎君漆眸沉沉,风光霁月的面上由于璧上燃着的烛火染上些荼蘼艳色,唇边勾起笑,无声却迫人。
“夫君今日怎的这般早便归来了,不用上值了吗?”她未多思,脱口而出。
却闻眼前人轻声呵笑出声,白如玉修长的指节顺着她的面颊摩挲着往下,她想往后避一避,约素后腰却被大掌禁锢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