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早逝,没人告诉她该如何与夫君相处,也曾听得祖母私下里念叨过她哪里都好,只是这性子养得过于正了,花一样的年纪比深闺妇人还要坐得住。
卢清瑶不懂什么叫过于正,行的端做得正不是很好吗。哪知情之一事最是难堪破,一方硬些一方便得软和些,平素里她可以生气,可以难过,可以撒娇,所有情绪无需藏着掖着,得寻着机会使出来。
成了婚她好似从卢家最懂事安分的姑娘换了个身份,变成萧氏最知礼能干的儿媳妇,依旧淡如菊,不染人间烟火色,所有情绪藏在心底不叫旁人知。
却忘记了她是萧珏的妻,不喜他平素里行为放浪,对她不规不矩,亦觉得他叫她说着那些热耳难堪的话是不喜她,羞辱她。
如今看来好像是她错了,夫君他明明是醋极了疯魔。
显然卢清瑶在这一方面仍是白纸一块,其实上边儿那些事除却萧珏醋极了还有他本就的原因。
二人此刻心意相通,正巧卢嬷嬷二人拿着那香囊私下里去找太医也回来了。
门扉被扣响,萧珏喊了声进。
便见卢嬷嬷行色匆匆,面色说不上有多好,就差递上一把刀就能砍/人的模样。饶芙却是藏不住,神色愤愤,见了卢清瑶和萧珏,压低的声音透着难掩的怒火:“公子,夫人,那卢琅意真是黑了心肝的东西,夫人待她那般好,她竟敢害夫人!”
兹事体大,为不打草惊蛇,黄老借着给卢清瑶再次把脉的由头过来了。
他看着二人,道:“这香囊内被藏了一物,经查验是裁剪了患了痨病者贴身所用之物藏匿其中,夫人日日佩戴不离身便染上了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