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内划过忧虑,卢清瑶知道她当初没看错人,南栖是报之以木桃投之以琼瑶的人。
她今日来此除却道贺却是还有私心。
摇了摇头道:“太医来瞧过了,只说风寒入体引起咳疾。我的身子我知道,怕是好不了了。”
这时绿墨拿来手炉,递给卢清瑶,指尖触碰到她的手,入手冰凉,实在不像正常女子该有的温度。
如今初春二月了,不该这样冷的。
卢清瑶低着头,娴静温婉的模样如临花照水。本来清瘦的下巴如今越发的尖了,骨上包着层薄薄的皮。
南栖不忍,不忍好生生且以往待她好过的人就这般不明不白病逝,见她面上苍白了无生气。南栖道:“嫂嫂,你还有爱你的夫君,懂事的潭姐儿。怎就到了如此地步,定是太医有不察的地方。”
卢清瑶笑着摇了摇头:“这话我就与你说了。外头只当我是风寒卧病在床。这也不知是什么怪病要夺了我的命去。如今为了潭姐儿我能多熬一日是一日。”
许是害怕,许是不敢奢求。她漏过了南栖话中提到的萧珏,似乎是下意识避开。
活着只是为了女儿罢了。
她费力地转了转身,看向布置一新,满是喜意的新房,眸中晃过些过往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