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临安没什么相熟的人,早就做好了与绿墨一齐在新房内待几个时辰的准备。未曾想到有人会来。
烙色今日也穿的喜庆,丫鬟服外罩着银红色褙子,小跑着从外头进来撩了帘子道:“夫人,大公子夫人来了。想见您陪着您说说话。”
得了允后烙色去外头将人请进来。
等待的功夫,南栖思及卢清瑶,身份高贵,清清冷冷,当真称得上是五姓贵女。她为长媳,在前边帮衬着大夫人,本可以不用来的。
如芳园内她问南栖与萧衍的事可是被迫的,若是她能帮忙,花灯节落水她亦私下送了白银百两。回忆起和卢清瑶有关的桩桩件件事都可看出她是外冷内热之人。
门边的帘子被丫鬟掀起,走进来个人,一袭冰蓝色如意云纹锦缎裙,腰身空落落的。罩着件织锦镶毛斗篷,整个人风一刮便要倒了似的。
不同于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美,她苍白的面容呈现出不正常的病态。
南栖想起身见礼被卢清瑶身侧的饶芙阻了,抬眸便见卢清瑶瘦弱苍白的面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娴静而美好:“弟妹,如今该唤你弟妹了。”
“你新婚,我该给你添妆,前些日子病着出不得府去。今日来补上。”女声轻轻柔柔,饶芙递上一方木匣子,沉甸甸的。
绿墨接过,小心收着了。
南栖依旧起身福了个礼,面上挂着甜甜的笑:“南栖见过嫂嫂,有段日子没见,嫂嫂怎就病的这般重了?近日可好了些?”
关心她的人南栖并不想说些长袖善舞的话,走时是听说卢清瑶病了,但却不想过了这般久还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