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那手去将门扉开了条缝,见那四个婢子果真跪在下头求饶,本来白净的额头都磕得青了。
如是再这般磕下去怕是得见血了。
南栖将门扉开得再大一些,细微的咯吱声瞒不过萧衍。
他抬眸正巧对上南栖向外看,似乎因着刚沐浴过如小鹿般湿漉漉的桃花眸。再从那精致的面庞往下看去,注意到她光脚踩在毡毯上的白皙玉足。
左边的足搭在右边的上,似是因开了门,有冷风来,缩在寝衣里头的香肩耸了耸,那足亦蜷曲了起来。
郎君眉心间跳了跳。
春寒料峭,如今外头和冬日相比没有暖上多少。她这般胡来若是着了风寒又该吃苦药了。
南栖见他瞧见了她,不知怎么想的,仓皇间要将门先阖上。
却被骨节分明的大掌攥开了门,门向外头开,南栖猝不及防被带着往前跌去。
熟悉而又陌生的冷梅香凛冽而又霸道,鼻尖萦绕着这气息,她抬眸正巧见着郎君衣襟束起至喉结下头。
见他仍旧蹙着眉,似是心情不愉。
南栖缩了缩脖子问道:“二表哥,你不会是要打罚她们吧。”
不唤他公子了,他的南栖倒真是能屈能伸。
萧衍笑了道:“全凭夫人的意愿。”
为着沐浴方便松松挽就的鬓发此刻皆乱了,披散在后头,被他指节拢起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