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紧紧咬住下唇,他铁般的大掌紧紧禁锢着她,动弹不得。
她莫非以为她还会再信他,记得出府的前一日,府上扫洒的下人都知道了他同崔家小姐好事将近。
他离开临安除却去办差定是还去见了萧家老太爷将婚事谈妥了。
他要娶妻却又不愿放过她,是要将她留在那做低贱的通房吗。
南栖见过继母是如何磋磨小妾的,不受宠又碍眼的妾室活得尚且不如主母身旁的洗脚婢。
就算萧衍再喜欢她的身子,也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且人老珠亦黄,以色侍人终得不长久。日后难道要她日日捧崔涟漪的臭脚吗,生出的孩子也低人一等。
不,这是不行的。
南栖泪水模糊了双眼,柔夷揪着他身前衣襟恳求着道:“求公子放我离开,往前是南栖不懂事求了公子。但南栖决计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公子便忘了我吧。”
“从此山高水长,相见无期。公子自回去娶青梅,南栖亦归乡去,自此婚嫁两不相干,可好?”
婚嫁两不相干,萧衍口中念着此话,只觉喉间中有浓浓血腥味要咳出。
后背复又裂开的鞭痕火烧火燎地灼人。
他颤着手,只想将眼前人带回去,却又唯恐说了重话惹她怕了他。粗粝的指腹抚上她泪水滚过露出白皙肌肤的面颊,萧衍低声求道:“南栖,随某回去可好?”
他拉过她的柔夷,看见肌肤娇嫩的皓腕被麻衣磨的出了一层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