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萧衍一行人避开闹市一路疾驰,门房缩在门边躲懒,打着哈欠。
远远地见地面尘土飞扬,高头大马上一郎君罩着鹤氅,眉目冰冷,在一众人中瞧着最显眼。
门房搓了搓眼,惊觉是府上离开临安已许久的二公子。
愣神犹豫间马匹已行到门前。
那扇朱红色七排镶金钉的大门却还紧紧闭着。
云山忧心地看了眼前边儿的主子,翻身从马背上下来踢了脚门房身旁摆着坐的小条凳,道:“怎么,公子几日没回来便认不得人了。还不快些将门打开。”
“哎,哎是小的有眼无珠了,见过二公子。”门房一溜烟从原地倒腾至门边,低垂着头不敢去触那位主子的霉头。
只觉得那马高,日光照着在地面笼下一道长长宽宽的阴影。陷在那里头后背都莫名发凉。
二公子一袭鸦青色鹤氅,面染风霜,眉梢微沉,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往下头看比平素里所见周身气势愈发叫人胆颤。
门房行礼后赶忙叫里头的人一齐开门,所幸未耽搁太久,朱红大门敞开一霎,萧衍便勒紧马缰,向里头而去。
一路疾驰过了垂花门,过往小厮丫鬟皆退避三舍。终于,在一处水榭前的空地处郎君翻身下马,将马儿系在柳树下,任由它低着头吃草。
动作间扯及后背伤处,一夜未去管它胡乱长着的伤处似又渗出血。萧衍将被缰绳勒出一道血痕及粗糙起了许多血泡的丑陋手心往宽袍大袖里头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