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前头传来:“二位姑娘,路上有贵人驭马而行,小的便先避开,免得惊了贵人的马,二位姑娘见谅。”
“省的,无妨的。”绿墨应声道。
萧衍一日一夜未眠,漆眸深深,细看便可间眸中泛着红血丝触目惊心。白如玉的大掌尽染风霜,手背处满是被石砾划破的道道血痕。勒马悬缰的掌心因长时间握着马缰,高强度不眠不休赶路已勒出血痕。
掌心处磨出水泡,又被风吹的干涸了。
腰间系墨玉腰封,外氅鹤氅,里头的衣裳却是已叫崩裂的伤口渗出的血渍染得不能看了。
他收紧手中缰绳,调转马头,向着内城赶去。眸光错落间与一辆青色帷帘的马车交错而过。
就要到了,马上就能见到南栖了。
也不知家中收到那封信后,有没有同她说,告诉她不日他便要娶她进门。还有之前母亲为他乱点鸳鸯谱的那桩婚事,南栖看着柔弱温柔,实则是藏着尖牙的小狐狸。
若不好好解释清楚,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萧衍都想好了,此事是他有错在先,负了她,任她如何打他骂他咬他都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