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笑的灿烂,眉梢扬起,潋滟桃花眸泛着水光,一时让萧铎看得晃了神。
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这般笑,唇边扬起有多费劲,说出这样的话唇舌触碰间苦涩之味有多浓。
“没有机会是何意?”萧铎低头看着美人挺翘秀气的琼鼻,鼻尖被冷风吹的通红,丝毫未注意到此刻他的声音里头透着一丝慌乱。
南栖后退了半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也在一瞬间明白了她要如何做了。
摇了摇头道:“没有何意,四公子的心意南栖知道了。只是南栖身如蒲柳,身份低微不该高攀兰陵萧氏的,且南栖亦对四公子无意。这份好情缘公子还是留待给值得的人吧。”
“南栖来姨母这处也叨扰许久了,是该告别离去了。”
萧铎听了前面的话本想反驳,再听得后边那句对他无意,只觉心头钝钝的又觉南栖这般的姑娘本就该如此,敢爱敢恨。
他看着与他距离五六步之远,美得像妖精般的姑娘,看着她眼中的决然歇了心思。亦没有再上前去,只是说道:“南栖姑娘,你很好,无关身份。”
是吗,身份二字压了她往前十余年,如今看来也要压着她往后几十余年。
无所谓了,她不在乎了。离开这临安,天子脚下,贵胄遍地,去远些的地方,那里总有同她一般身份的许多人。
与四公子说完了话南栖便回了院子去,萧铎看着远处的佳人,含在口中那句你要去哪却终究没有问出。
想来她是未出阁的女子总要回到叶家去的。
回了院子后,绿墨也从外头回来了,吩咐烙色将院门阖上,上好锁。
进得厢房,便见得小姐不在床榻上歇息,反倒将箱笼的衣物搬出来,清点收拾着金银细软及装在匣子里头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