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俏俏的美人似乎一夜间落寞了不少,往素里眉梢虽同现在一样,初瞧一眼却是掩饰不住的张扬妩媚的美。
如今却像泡多了苦水,当真是柳腰盈盈不堪一握,风一吹便倒,我见尤怜。
萧铎直觉这般情状与芳姨娘口中所言之事有关,只是不知南栖是因被冤枉了难受还是听闻二哥要娶妻了难受。
无端地,心口塞了团棉絮般,夜色愈发浓了,呼吸间总觉含着冷气,从嗓子眼凉到心里头去。
萧铎背在后头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保持着声音依旧如常道:“南栖,那我便唤你南栖姑娘。”
“下学归来,便听闻母亲将你院中一刁奴杖毙了,不知南栖可因此事受了委屈?”
南栖抬头看面前容色清隽之人,察觉出其中关切之意。若放于往常她定是会好好利用,可如今无论与衍哥哥成与不成,都得里府上的公子远远的。
萧铎便见南栖摇了摇头,声音依旧轻轻柔柔,如羽毛般抚过人心尖却又不带走什么,辨不出任何感情:“南栖无事,多谢四公子关心。”
他想见南栖如那夜般,轻嗅初绽的寒梅便笑的那般满足,那双美极了的潋滟桃花眸洋溢着神彩。而不是如今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想着他能给她什么,叫她能如从前那般发自内心地笑。
萧铎哑了声般,沉寂一瞬道:“南栖,其实自从梅园夜宴那晚过后我便心悦于你。那日归院后我醒了酒,便问下头的人那位红衣姑娘是谁。却忘了我们见过的,梅花宴前你在亭子外头,我在亭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