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见崔涟漪表面虽认错奉茶,眼底却没有半点觉得自己做错了的神色。
崔氏叹了口气,她出嫁的早,大哥一介男儿身也不好管内宅的事,她那个嫂嫂在教导涟漪姐儿这事上还是藏私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是亲生的缘故。
所幸本性还不算差,日后带在身边总能将歪了的性子掰回来。
崔涟漪素手纤纤,端着那盏茶,修剪得宜的指甲盖圆润抹了淡粉色的蔻丹,此刻微微发着颤。
崔氏最终还是接过了那盏茶,浅酌了一口道:“下回不可再这般鲁莽行事。你若觉得有何处不妥大可直接寻我,后宅经不得这般歪歪绕绕的算计。”
崔涟漪低头垂目应了声是。
此事便算揭过去了,崔氏面色微愠让人去寻南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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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院内,南栖照旧过着闲时看话本子,话本子看完看会儿账册的日子。今日的天灰蒙蒙的,连带着支摘窗下头的魏紫姚黄看着亦蔫头耷脑的。
南栖放下手中账册,走到支摘窗边,细细瞧了瞧那花儿,招绿墨来一齐看:“你说这花儿是否缺了水,还是屋内太冷了?”
魏紫浅紫色的花瓣有些蜷曲,可怜巴巴的低垂着,绿墨凑近看了看不确定道:“应该是太冷了,奴婢今早才浇过水。今日阴沉沉的,没前几日暖和,更比不上如芳园内的暖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