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衍未忤逆你。只是心有所属,除她,不会再娶旁的人了。”那漆眸素来如寒潭无波,未曾有一丝波动,如今却为了旁人动容。
向来冷心冷肺之人也尝到何为心悦,何为爱。
萧太爷坐于上首,看下人拿了皮革鞣制而成的长鞭进来,鞭长三尺五寸鞭把为五寸,鞭身长三尺。
落于人身上轻则皮开肉绽,重则骨断肉离,牢狱中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鞭笞之刑。
“最后再问你一次,可是想好了。鞭落于身上想再停下也无用。”萧太爷沙哑粗粝的声音响起,目光灼灼盯着萧衍。
“想好了,孙儿愿受家法。”依旧是面色如常,不知悔改。
萧太爷别过脸去,挥了挥手道:“请家法吧。”
“萧二郎君得罪了。”执鞭的下人生的孔武有力,是萧家派来护着萧太爷安危的护卫。此刻他手中拿着一块白棉帕要递给萧衍让他含在嘴中,以防待会儿疼痛难耐已至咬了舌嘴里血肉模糊。
萧衍蹙了眉,未接过。
只道了声无需。
他笔挺的跪着,不曾低头。那下人拿捏着力道,鞭鞭打在皮肉之上,却不至于伤着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