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看得忧心,待人静了下来了扶着人在圈椅上坐下。
柳氏拿帕子拭了拭眼边泪道:“嬷嬷,你说我这都是为了谁,到头来没一个理解我的,反倒都来怨我?”
王嬷嬷叹了声气劝道:“夫人莫要这般想。你想啊,老爷虽在临安官位不显,但也是五姓之一的萧氏所出,出身显赫,地位非凡,当年多少人想要嫁给他,但偏偏老爷就是看重了您。这一宠便宠了这么多年,未纳过妾。就连大老爷都纳了芳姨娘。”
“您就说吧,哪回宴上命妇们嘴上不说,心头却艳羡着。女子成婚,最重要的不就是夫妻间琴瑟和鸣吗?”
柳氏擦掉眼边泪,倒是也念起二老爷的好来,一时没有继续抱怨。
王嬷嬷见火候到了便继续劝道:“所以夫人啊,您下回也不可以逼二老爷逼的这般急,哪有妇人家上手的理啊。若老爷心中不痛快了,叫哪处的贱蹄子钻了漏洞,抬了做通房做姨娘,夫人倒时可有的悔了。”
余光瞥过书房内碎成渣渣的画卷,柳氏自知理亏看向巧儿:“巧儿,你将这书房重新整理一遍,同咱们来前一样便好。”
二老爷不纳妾,除却他只喜风花雪月附庸风雅之事,也同柳氏驭下有方有关系,哪个丫鬟敢同二老爷眉眼相传,隔个一日院内便见不到这人了。
见人将话听见去了,王嬷嬷紧绷的身子松了松,往门边看去念着:“瞧老爷这去的地方,是大老爷那,想必是替衡哥儿说话去了。哥儿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你便安安心心在府上等着他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柳氏又差了个人去前院那候着,只要一见到二老爷的身影便将人请回到青台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