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墨从后头上前来接过楠竹手中的匣子,笑了笑说道:“楠竹姐姐这名字好听,可是南边的南。”
楠竹垂首笑了笑:“左边还需再加个木,奴婢本来叫夏珠,府上主子嫌不好听便重新赐了名。”
见人收了匣子后,楠竹便垂首告退了。
拿过那木匣子,放在手上沉甸甸的,没想到三表哥竟将随口许的一句承诺记得那般牢。
南栖眼里划过了什么,看向一旁的丫鬟道:“你平日里无事同二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仆妇闲聊时打听打听三公子去了哪里?勿要漏了陷。”
姨母不喜她同三表哥接触过多,不能直接去问姨母;至于二表哥,更加不能问了,多问上旁人一句都害怕他多想。四表哥则早出晚归去国子监上学,平日里见着的机会少。
青台阁内,柳氏也正为此事烦忧。
萧衡不辞而别,临走前一晚来见过她,次日一早留下封书信便走了。
若非寻二老爷问了个清楚,她这个当娘的都不知唯一的儿去了哪里。
待听得是西北军营那等白刀子进红刀子,十个人也活不下四五个人的地儿,她更是两眼发昏晕了过去。
当下二老爷的书房内便乱作一团,掐人中的掐人中,喊府医来的去喊府医来,还有婆子在一旁怨声道载地哭嚷着:“夫人啊,夫人,你若是有个好歹,老爷该怎么办,公子该怎么办啊。”
什么叫他应该怎么办,二老爷本看得向来争强好胜的发妻晕了过去,面上担忧闻言铁青。扔了手中作画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