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抱着放在适才放玉钗的书案上头,案前还摞了厚厚的一侧卷宗,书案很大,她坐在上头还隔着那卷宗很远很远。
“那玉钗,下回再寻个好的送给你。”依稀听得郎君轻声说道。
?是被她看见了也要寻个好的赠与她吗。
倒是与她所想的不谋而合,那钗子一看便有价无市,南栖愣了愣,唇边扬起抹甜甜的笑道了声好。
瞧着是真的开心,似乎真的为他要送她钗子而喜悦。
是因为钗子,还是因为赠钗有定情之意,莫名的,他想要听见她说出来。
面颊在素白暗绣银衣襟前蹭了蹭,额边滚落香汗,南栖要捱不住了,又扯了扯面前人的衣袖期艾地央求道:“衍哥哥,你昨夜给我喂的药呢,还有吗,南栖现在又在难受的很。”
药,她以为昨夜那般情状是用药解的吗?
骨子里的劣根性在作祟,修长如玉的指节拭掉了她眼边泪,附耳于上声音泛着哑意,若干柴烈火一触火星子即燃:“南栖,你中的是七日醉,无药可解。”
拨开她鬓边的乱发,拿掉了固定着的红宝石珠钗,松松挽就的发髻乱了,如云堆般漫过他搭在那单薄脊背的手掌上。
丝滑若绸缎。
尽态极妍,娇媚到了极致的面庞小巧精致,在几盏飘忽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朦胧惑人。
无药可解,可她昨日明明看见的,表哥并未动她分毫。
正思忖着,修长有力的指节已经挑开她侧边的衣带子,茜色裙裳从肩头剥落,入眼是欺霜赛雪的白,玲珑起伏的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