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拜托二哥照顾南栖表妹,毕竟刘左副都御使要纳她做妾一事因他而起,自然也应该由他来结束。
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萧衍,见他神色漠然,未有所动。
他知道二哥别扭的性子,不介意推波助澜推上一手,说了许多末了他抬头看萧衍,阖上了眸子似是有些难为情还是说道:“我娘之前做了不好的事,望二哥看着弟弟薄面上不伤及她性命。如今只要我走了,想来她也不会一错再错。”
相对无言半晌,郎君起身,一掌拍在他的肩头。
未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道他保重。
一袭紫袍从他身侧走过,穿过手边的游廊,没入夜色中。
萧衡却松了口气,知道二哥是应下了。
回头看了看点了灯火亮堂起来的玉清筑,他收回了眼打算回院子去,收拾了东西明日一早便走。
他知道的,若刀剑无眼不幸死了,他便回不来了;若能活下来,加官进爵,圣上也不会让他回京,估摸会守一辈子的边关,除非佳节或有诏书才能入京。
但那又如何,流着萧氏的血,纸醉金迷过了这么些年他都险些要忘了他姓萧。
回了玉清筑,跟在萧衍后头的云山却觉得主子的面色不太好,难为他了,在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上能瞧出主子心性不高。
守门房的小厮见了公子回来了依旧上前想说栖迟院的表姑娘来寻人了,这回他却瞧不透公子的意图,将目光投落在云山身上。
云山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公子,二表姑娘那可要属下让人递消息去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