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奉命悄悄送南栖回院子回来复命的暗卫接了吩咐便出去了。
回了栖迟院,夜色已深,用了些桌案上萧铎白日送来的茶点,南栖便准备梳洗歇下。
绿墨注意到小姐耳垂塞了茶叶梗,未曾多疑倒是惊喜地说道:“小姐,是不是合依姑娘给你穿的耳孔,之前大夫人送的那套头面里的耳坠子过些日子就能戴了。”
南栖净面的指尖顿了下,到底没有说出真相。
洗漱后卧在柔软的床榻上,她困倦却又没有那般困倦,阖上眼脑海中皆是二表哥的模样,他问她如今他们二人算是什么关系。
正细细想着呢,困意却说来就来,翻江倒海般将她淹没。
翌日,有鹊儿落在柳梢头叫得欢,嗓音嫩嫩的,细细的,南栖惫懒地窝在床榻内也听得一清二楚。
迷迷糊糊地醒来,就听得绿墨面上洋溢着喜意,嘴皮子一张一合三言两语叫南栖知道了她为何喜。
原是刘左副都御使欺占良田,欺压百姓犯了大忌,被撸了三品大员的帽子。眼下正火烧眉毛,没有功夫再想着纳妾的事了。
似乎前些时候听见表哥说了会严惩恶人,不想这般快就出了结果。
南栖用着早膳,知道她这步棋子是走对了,饶是算计得来了,可他也是为了她才这般做的。
心头有暖意一淌而过。
以前从没有人能为她做到这种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