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墨看着小姐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 可她说不上来。
那张娇俏的小脸泛着红,潋滟桃花眸抬眼之际是令人心惊的妩媚。
好在这会儿夜深无人, 也瞧不清。
晚边风大,南栖裹紧了锦缎氅衣,从衣袖中伸出略有些冰凉的指尖,抚上面颊旁的耳垂。擦了药,此刻却还是有些火辣辣的烫感。
她小心翼翼, 一触即离。
耳边不停歇的热浪感却叫她无需阖上眸子也能回想起床榻旁那一幕, 郎君攥着她细细的腰肢, 大掌在耳畔摩挲而过, 低沉微哑的声音荼蘼而蛊惑。
不顾着她求饶与啜泣,针尖还是从皮肉而过。
“若是明日难受了,晚边来寻某,或是你想某来寻你”
南栖摇了摇头, 一时难以辨别他指的难受是耳朵难受还是身上。
衣袖垂落露出白皙的皓腕,走时他拿了个冰糯种紫罗兰翡翠镯套在她腕间,如湖水般澄澈的翡翠偏生又沁着一抹淡淡的紫, 盈盈润润淌入其间看了一眼南栖便喜欢上了。
回廊曲折,佳人倩影一隐而没,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郎君才阖上窗棂, 回眸看见床榻上凌乱的被褥, 青色素纹被罩上银色丝线似是沾了些水渍泛着银银波光。
冷冰冰的屋内无处不是她的身影。
推开门扉回了书房,萧衍立于书案旁, 想起了她求的话。
漆眸内眸光未有波动,声音清冷冷:“合依,去查一查刘槐州要纳妾的事,二夫人那也不要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