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被紧紧地锢在他身前,抬起眸子,里内令人动容的神色一览无余,全叫萧衍看去。
再藏着也毫无意义了。
她紧紧攥着男子身前衣襟,直将那光滑的衣料子攥的皱巴巴。
绯红从脖颈处泛起一大片,直至脖颈下三四寸之处而后叫素雪绢裙所掩。她的眸子亮亮的,水光潋滟较平日里刻意藏着时更加璀璨夺目,亦更加叫人难以拒绝。
适才万分小心的人儿此刻抱着他的臂膀,便将滚烫的面颊往上他掌背贴去。
除了这个,她好似旁的什么也不会了,只是伏在他身前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如猫儿般,细细弱弱。
他细细去听,小姑娘面颊边尤带碎泪,又用那雾蒙蒙,眼尾勾人的眸子不住地瞧着他,期艾着说道:“衍哥哥,我难受,怎么办,我是不是要病死了。”
之前不知道是为何,如今看了她这副模样便明了。
他心头难掩怒气,刘槐州竟敢对她用药,若是昨夜他没有在皇觉寺与太子碰面——只要稍微想到她这副样子被旁人瞧去的画面,哪怕一根头发丝儿,萧衍便觉戾气从心头起,肆虐般席扫整个心房,难以言喻的感觉就要压抑不住,破土而出。
衣襟仍旧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目光落到她白皙泛着潮红的面庞,漆眸内的怒色快速褪去唯余后怕。
揽着她腰肢的手掌不自觉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