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下人马上就到了,表妹莫要忘了你在湖上说的话。”
衣袖从指缝间抽走,有风拂上了指尖。
南栖捏了捏,凉凉的。
言外之意便是表妹请自重,南栖抿了抿唇瓣,吞回到了嘴边要回小衣的话。
只觉和郎君间隔的越发远了,也不知何故。
她抬了抬衣袖试探着问道:“表哥,你的衣裳破了,要不要南栖浣洗后缝补好还给你?”
小道上似是有人跑着来了,应当是二公子院内的下人。
听得这话,萧衍漆眸深深瞧了她一眼道:“无需,表妹回去好好歇息,一件衣裳罢了,无需花费那般多的心思。”
南栖微微上翘的唇瓣不满意地往上嘟了嘟,瞧着娇俏可爱的很。
一闪而过,再看已是垂首静默的规矩模样。
晃眼而过,像瞧错了般。
南栖心里头有些小生气,若换了以往在叶府,县丞家的公子来家中做客。
无意间瞧见她愣头愣脑走着忘记看路,衣裳叫树枝划破了。
得她一句关心,再将绿墨闲来无事做的粗布荷包赠予他在腰间挂着挡下那划痕,他都高兴地像入了云霄轻飘飘地走不动路了。
这人真是坏,看在他救了她的面上答应给他浣衣缝补衣裳还不要,她的女红可不是给谁都做的呢。
而且替他补了衣裳,她又有理由见到他了。
南栖不信他想不到这层。
总归他还是那个端方雅致,谦谦有礼的兰陵萧氏二公子。她努力了快一个月一点成效都没有,反倒还倒退了。
白白忍着喝了大半个月的苦药了,勾搭半天如今见他这态度,日后是要连面都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