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眼波流转,懒洋洋的声音接着又道:“你就说,承蒙公子挂念,南栖很喜欢这份礼。”
绿墨得了吩咐,哎了声便往外头去了。
似乎比起二公子萧衍,四公子更好接近些。
虽只见过两面,头一回他醉酒斜倚在梅园廊下,见了她便脚步踉跄着上前问为何雪夜赏梅。
第二回则在玉清筑前要给她手炉。
南栖抬手摸了摸姣好的娇靥一侧,后又将手放下。
虽说一番心思逃不过见色起意,但若真是如此才好办。说得此处,南栖心里头难免有些怨念,世间男子又有哪个如萧衍般是柳下惠。
思到苦处,弯弯的柳叶眉蹙了下,她实在摸不透那位的心思。
若说对她有意,那也不该是这般态度,让她一直喝那般苦的药。
若非有一回在观月楼云山说漏了嘴,她还不知这药内加了这般多的黄莲。
若说无意,那为何今日他却让她入了书房。
南栖咬了咬唇瓣,将身子埋入浴桶中,想让温热惬意驱散脑中纷乱的思绪。
她没有法子,也管不了那人的心思。
四公子萧铎,兰陵萧氏大房的庶出子,虽是庶出,也同嫡出子得一样的教导。弱冠之年中了举,如今正准备下次春闱。
粗看,也是好夫婿的人选。
南栖无法,为求脱身,都得试上一试,
只求能摆脱那桩荒唐的交换,无论如何都比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