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近了,耳畔传来细微沙沙声愈发清晰,心口那颗不安的心亦被揪起。
南栖自是听见踩进雪地里头细细微微的沙沙声,仿若凶兽慵懒踱步,一爪将绵软的雪踩塌,肆意玩弄。
她余光的斜侧方已瞥见青色鹤氅一角。
不知为何,被酒水濡湿的襦裙下一片肌肤颤栗起来,南栖心头莫名闪过几分慌乱,拢着锦缎氅衣遮风的指尖无意间松开。
银红外裳滑。
风裹得翠绿上襦贴着那饱/满形状更紧了些,旖旎风光悄悄流露而出。
压下心头杂思,应该是湖面起风了,吹的她冷。
踏上石阶,一切再也毫无阻拦。
萧衍看着面前着齐胸襦裙的小女子外罩的氅衣松散落开,发髻微乱,额上似是疼地冷汗津津,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不经意间蹙起衬的小脸更加惨白。
如雨打芙蕖,水白色的花苞娇娇滴滴,沾着雨水,好不可怜。
眼角噙着泪花,就那般落在纤长的睫羽上颤巍巍。
娇躯微颤,媚态横陈,美人如斯,较前两次他目光所及,更加明艳惑人。
似乎听见了有人来,南栖仓皇想往后躲开,粉缎绣鞋后退落地脚腕边却钻心地疼,她不可避免失声娇/吟往前倒去。
丝绦松开,本就摇摇欲坠的锦缎氅衣没有指节虚扶着从香肩滑落,可怜兮兮的落入满是雪渣的石子路边。
她闭上眼,风将披散于薄背后的三千青丝吹的飘扬而起。